[听雨轩大李 原创散文]
虎年马上到了,在这迎新纳福的日子里,闲敲几段心情,献给新春佳节,也献给可爱的朋友、可爱的你……
心为谁动
家还是这个家,日子还是一样的日子,可每到这一个时刻,便觉得有些不同。
这,便是春节,一个最具有文化内涵和传统魅力的节日,也是最有凝聚力的一个节日。而春节的前夜------除夕,则是国人最具生命情感的庄严时刻。
每年春节临近的时候,一种岁月如歌的沧桑感便涌上心头。即使是现在,尽管年龄已经老大不小,我的这种复杂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弱。
这复杂感觉的背后,其实是一种关于年的特殊情结使然。
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,这平白如话的句子,记录的是17岁的王维在重阳节时候的心事。春节的时候,这种思念更会油然而生,故去的亲人,远方的亲朋,当年的同窗,曾经的故交,无不令人思念再三。
情到深处难自已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当一个人独自撑着思想的小舟,在除夕的时间河流里漫溯漂流的时候,所思所想又何止是这些。那些童年美丽的星空,少年多思的情怀;那些属于青年的求索和浪漫,属于成年的奋斗和回望;以至于那些如歌的重逢,如烟的往事,总能让人感慨万分。驰骋在思想的草原里,往事如烟如梦,如歌如诉。借用陆定一先生在《老山界》一文中的佳句,“极远的又是极近的,极洪大的又是极细切的,像春蚕在咀嚼桑叶,像野马在平原上奔驰,像山泉在呜咽,像波涛在澎湃……”
带着这种情愫,我在09年春节之前,写了一篇四千余字的长文《春节的时候,我思念》(见拙博)。文字虽然鄙陋粗浅,但是自觉真情充沛,一唱三叹,倾尽了我的一番思念,一番记忆。现在拿来读,依旧有些泪眼潸潸。
年是什么
年是什么?在我心底,年是365个盼望。
盼望风调雨顺幸福年。风调雨顺的日子里,年是人心舒畅,是五谷丰登,是佳美祥瑞。那些挂在墙头树上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、火红鲜艳的小辣椒,和那热辣辣的秧歌、旱船、龙灯、锣鼓,映射给我多少幸福。
盼望政通人和富足年。政通人和的日子里,年是民心安定,是国富民强,是平安喜庆。那些繁忙的集市、干静的街道和朴实温暖的乡音,和那美滋滋的小调、炮仗、焰火、佳酿,感染给我多少欢乐。
盼望家庭和睦团圆年。家庭和睦的日子里,年是父孝子慈,是夫妻恩爱,是兄友弟敬。那些定格在劳动中的勤劳贤淑、那些凝聚在庭院里的俭朴善良,传递给我多少温馨。
走在优雅的街上,看着优雅的人们,想着优雅的心事,我盼望明年多一些优雅。
听着精彩的音乐,看着精彩的画面,读着精彩的文字,我盼望明年多一分精彩。
年是什么?于我而言,年是一个说不清楚的特殊概念,是一个内涵过于丰富的重要节日,是一个让人有着多种思虑、多种感慨、多种情怀的岁月符号。
年是红红的春联,红红的灯笼,红红的烛火,红红的脸蛋,红红的心情。
年是浓浓的乡情,浓浓的祝福,浓浓的笑靥,浓浓的牵挂,浓浓的思念。
年是绵绵的守候,绵绵的期盼,绵绵的问候,绵绵的回味,绵绵的凝望。
年还是什么
年是什么?对穷苦人来说,年是鬼门关。
杨白劳永远也还不清巨额的地租和吃人的高利贷。即便在今天,那些新老黄世仁们南霸天们还在穷凶极恶,还在压榨着许许多多的父老乡亲。喜儿的年,是父亡女去的灾难年,是千百年来劳苦大众挥之不去的的梦魇年。
那些孤寡老人们怎样过年?那些下岗职工们是怎样过年?那些收破烂、蹬三轮的父老乡亲们怎样过年?那个我多次见过的蓬头垢面的乞丐,又是怎样过年?他们能吃上顿饺子吗?他们能点上火炉,给孩子们买个新书包和新钢笔吗?他们能穿上一件体面的衣服去面对亲朋四邻吗……
他们在年关的这些盼望,如果能够多实现一些,该有多好。可是,区区几分薄地,连粗茶淡饭都难以为继;一点小营生,又能提供多大的购买?每天每天,媒体上都在声嘶力竭地高歌着和谐,呼唤着所谓的共同富裕,可是我们又拿出了多少行之有效的举措?每天每天,房价吐着骄傲的泡泡,步步攀升,农副产品的价格却在苟延残喘中节节倒退。一边是香车宝马、妻妾成群、纸醉金迷,一边是缺衣少食、贫病失学、苦苦挣扎……
那些一掷千金、为富不仁的阔佬们啊,那些大腹便便、满嘴仁义道德的领导们啊,那些只顾吟风弄月、自怨自艾的小资们啊,那些自命不凡、不晓得天高地厚的愤青们啊。
读到这里,如果您的内心还没有囫囵地动上一动,我劝您不必再往下看了。一个贫苦教书匠的文章,哪里敢浪费您这些性情之外的高人雅士们的宝贵时间呀。算大李我庸人自扰、杞人忧天,只好对您说一声抱歉了。
读到这里,如果您有所思、有所悟,那么大李我很感动很知足了!年末岁尾新年大节的,没有谁有资格给您上政治课。大李在这里躬身给您拜年了,真诚地祝愿您:家庭幸福,事业蓬勃;身心愉悦,虎年大吉!
2010年2月7日深夜,教书匠大李草于听雨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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